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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锦 花语系列之三:错缘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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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地浮起一丝虚荣,不愿这样蓬头垢面地宣布自己是公主,她也能咬牙坚持走过去,可是,依她的智商,仅仅只想到了一点,就是不管怎样衣裳褴褛,总好歹睡饱了觉,气色会好些吧?

打斗声把她惊醒,她却不敢动弹。

事到如今,就连她自己,也只剩下感叹一句“傻人自有傻福”了。

她在树上极目远眺,并未发现援兵身影,这里,又是尸野满地。平川最后一个倒下的时候,她对自己说,无论如何,我都得救他!

她警觉地东瞧西望,走向平川……

她惊喜地发现,他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赶紧扯下布襟,粗粗给他包扎了一下。

这里不能久留,等我们安全了,我再好好替你洗洗。

进到屋里,寒蕊惊喜地发现,桌子上一大堆卤肉,还有烧鸡!这是叛军士兵为守株待兔准备的东西。不用照镜子,寒蕊都感到自己的眼睛在放光,口水也哗哗地流了出来。她赶紧把唾液咽下,飞快地把所有吃的,包括烙饼、夹馍一古脑地收拾进包裹,又在屋里翻了一阵,搜罗全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悉数捆在前胸口,摸着鼓攘攘的包袱,开心地笑了。

她走出来,用力托起平川,想背着他走。可是任凭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托不起平川沉重的身体,更别说落到自己背上了。无奈之下,她只得放弃,眨眼猛地看到地上的破网,忽然灵机一动!

将网子里铺上些草,然后摊开放在平川身体的旁边,侧着将他一翻身,翻不动。恩,她想了想,那就,先翻上半身,再翻下半身,果然,如愿把平川搬到了网中。眼看达到了目的,寒蕊可有成就感了,连忙将平川的头盔捡起来,系在平川的腰带上,还细心地把平川的剑,插回剑鞘,背在自己的背上。

军人么,当然不能丢盔弃甲。

她满心欢喜地,将网子的另一头揪住,勒在自己的肩膀上。是的,我背不动他,总还可以拖得动他,天无绝人之路嘛……

此时的寒蕊,完全忘记了危险,只记得得意了。

提步即走,新的难题又来了。我往哪里走啊?

继续西行,泉城?还是回去,定洲?

寒蕊思忖片刻,这里有埋伏,给养点暴露,泉城未必见得安全。平川他们从定洲过来,可见,定洲未必见得危险。她拿定了主意,就这样拖着平川,回去定洲。

回去的路途更加艰辛,寒蕊拖着昏迷不醒的平川,才翻了一座山,就已经快天黑了。此时,她忽然在山脚下发现了一个山洞。

运气真是好呢!

寒蕊手忙脚乱地,把平川拖进了洞中,细心地把包袱和剑放好,这才掏出怀里的菜刀,出洞搜了些干草、砍了些柴进来,一屁股坐下,长吁一口气:“累死了——”

章节正文 第46章 以一敌众平川显气概 救人性命寒蕊不拒难(下

不知折腾了多久,又弄了一鼻子灰,寒蕊终于是把火升好了。看事容易做事难,当年母后的教训可是一点也没错,枉得在郭家炖了那么多次东西,只会烧火,就是没学好怎么升火。寒蕊忽地有些懊恼,学艺不精,怪谁呢?好在看过厨娘生火,程序还是知道的,鼓捣一阵,不也成了?

寒蕊嘻嘻偷笑着,又把自己表扬了一把,我还是很聪明的。

她仔细查看了平川一下,只见他双眼紧闭,还是人事不省。

唉,寒蕊叹道,若不是为了自己,他怎么会中埋伏?以前就算是他欠我的,现在也该还清了。

“水……”平川发出低低的呻吟。

寒蕊一惊,糟了,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起要搞个水囊,真是该死,随便拿那些士兵一个都好啊,每个人都应该有的——

每个人都应该有的?!

寒蕊一喜,那平川自己,也应该有啊!她往平川腰后一看,果然,有个水囊。

哈哈!我就说嘛,我的运气,永远这么好。

取下来一看,却是空的!

寒蕊的笑脸倏地变成了苦脸,她哪里知道,就是在她掉耳环的泉边,平川也不过洗了把脸,喝了口水,根本没有上水囊。

这里还是泉城地界,泉水山上倒是到处有,她一路上见着了好多,就是进洞之前,她还见着了一眼,就在离洞西面不远的地方。可是这黑灯瞎火的,她出去打水?打个火把,万一被叛军发现……

寒蕊望一眼洞外无边的黑暗,不禁打了个寒战,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红玉的话“夜里,山上有狼、有熊,还有鬼……”她还记得红玉张牙舞爪的样子,吓死人了!

“水……”平川再次发出低吟,寒蕊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很烫。

怎么办?

寒蕊一咬牙,去就去,碰到什么狼啊熊啊的,算我倒霉,吓死算我活该!

她一埋头,冲了出去。

尽管一再对自己说,不怕不怕,可是山里的夜晚,真的很恐怖。不知是什么鸟的叫声,一直追着她的耳朵叫,哇哇的吓得她背心发麻;树叶被风吹起,沙沙做响,仿佛是有鬼在游荡;白天还可亲可爱的风,到了晚上,可就成了阴风袭袭,直吹得她头皮发炸;树影斑驳,阴森撩人,寒蕊一路走得心惊胆战,她不想去想,却控制不住思维;她不敢去看,但为了防止迷路,她还必须睁大了眼睛去看。

到了泉边,清冽的泉水此刻仿佛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这里面难道也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忽然跳出来咬我?

寒蕊一惊一乍地,好歹横下一条心,把水囊灌满了。一头一身的汗,连滚带爬地回到洞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又是惊魂难定。

她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如此难狈不堪,平川再一次难受地哼起来:“水……”

她顾不上安抚自己,更顾不上擦汗,赶紧就过去,匆匆忙忙地俯下身,将水囊小心地凑近了平川嘴边——

平川,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枉我如此费心地救你。只要你活着,哪怕就这么躺着,也行,不管怎么说,我终于有了个伴,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又一天过去了,寒蕊又拖着平川翻过了一座山。

凭她的记忆,还要翻两座山,才能到达第一个给养点。但不管怎么艰难,她都充满了希望。既然平川能够找到第二个给养点,说明他们已经去过了第一个给养点,才判断出了她的去向。那么她就可以认为,第一个给养点已经恢复,只要到达那里,她就安全了,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松口气了。《

br/》    她满怀希望地,朝前走去。

丁丁冬冬,泉水的声音,比夜色中好听多了。寒蕊停下脚步,这些都是她曾经走过的路,到这里,就快出泉城地界了,以后的路上,泉水会很少了。

她想了想,把平川拖到泉边,好好地替平川擦洗了一番。当布巾拂过平川的脸时,凉沁的感觉,刺激得平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平川!”寒蕊惊喜地叫道:“你醒醒!”

可是平川依旧沉睡,没有反应。

寒蕊怔怔地望着平川英气的脸庞,感到心痛渐渐涌上来。

平川,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永远都不醒来了么?你杀敌的时候,是多么有气概和威猛啊——

没有什么词语能形容寒蕊此刻后悔的心情,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如果她不那么任性,非要留下来,或许就不会遇上流民暴乱,平川不用来救她,不需要以身犯险,不会中埋伏……

他竟然灭了五十多人啊!

寒蕊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敬佩。她在树上,远远地,胆战心惊地,看见了平川的另一面,打战时候的气魄和英勇,跟他平时的低调焉巴还有冷酷,是多么的天壤之别啊。

我跟他生活了一年,竟然这么不了解他。他的战功,远不是运气创造的。如果没有那么深的恨,将一切放开了来看,就算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却是一个骁勇无惧的战士。

她深情地凝视着他的面容,却不得不付出一抹苍凉的微笑。

他不是她,从来都不是。如果放在从前,她也许,会控制不住地,抱紧他,亲吻他,珍惜这难得的、他无从抗拒的机会。可是真到了这一刻,放在此刻,她却知道了自己放手的决然。

她也许,还爱着他,为他担心,为他牵挂,可是,她看他,再也没有了心悸,没有了亲热的冲动。心底的感情,或许真的,已经淡了。

寒蕊仔细地,帮平川把身上擦洗了干净,又将伤后查看了一翻,这才放心地,坐下歇歇。

她轻轻地把满是血泡的脚浸入泉水中,在每一次相同的刺痛之后,又是一阵相同的酥麻。她忽然间,鼻子一酸。

北良,你在哪里?你会来找我吗?你到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好害怕……

她抬起在泉水中浸得冰凉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埋头许久,才幽幽地长叹一声。回头看一眼平川,他仍在昏睡。她想了想,慢慢地摊开了自己的手,自己端详起来。

这是一双陌生的手,尽管已经解下了层层缠裹的布条,她还是看见了触目惊心的勒痕,布条可以减少网绳对手掌的摩擦,可是平川这么高大沉重,又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她把网绳一部分绑在腰上,一部分握在手中,用肩膀拖,如今勒痕已经变成青紫色,布条边上一串串的血泡惨不忍赌。

她用手小心地摸了一下血泡,有些微痛,不知还能撑多久,这些泡,说破便破了。一想到破泡的痛楚,寒蕊嘴巴一瘪,又想哭,可是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硬是没有落下来。

哭有什么用呢?

又能哭给谁看呢?

她轻轻地褪下肩上的衣服,用布条沾水点了点肩上的青紫勒痕和血泡,然后,默默地整好衣服,缓缓起身。

不能在多愁善感地耽误时间了,还得赶爬两座山呢。

她从包袱里讨出硬邦邦的窝窝头,就着泉水啃了两口,然后往怀里一塞,站起身来。走向平川。

忽然,她眼睛一瞪……

不知什么时候,平川竟然已经醒了,他正无力地靠在小土坡上,脸色苍白,默默无神地望着她。

“平川!”她有些惊喜,却猛地也惊觉了自己的情不自禁,随即,有些赧然道:“啊,郭将军,你醒了……”

他依旧半眯着眼,望着她,无言。

寒蕊下意识地,将双肩的衣服又向胸口拢了拢,有些不自然道:“你,喝水吗?”

平川没有说话,只眨了眨眼睛。

寒蕊赶紧地,端了水过来,平川一口气,喝下了许多。

“你还吃点东西吗?”等他缓了一会气,寒蕊又问。

平川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寒蕊欢喜地,将包袱拖过来,打开,小心翼翼地拿出油纸包,一只完整的烧鸡呈现在面前。她把他扶起来,靠上包袱,尽量让他坐得舒服一点,然后把烧鸡托到他嘴前:“吃吧!”

他狐疑地,看她一眼。这荒山野岭,哪来的烧鸡?

寒蕊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嘻嘻一笑,说:“那些埋伏的叛军留在屋里的,我把所有的,都扫了来……”说到忘形处,她又把牙齿晒了出来,笑得有几分傻气。

他斜着眼,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有些不满,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这样笑?

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不屑,笑容顷刻间淡去,只细声道:“你吃吧……”

这个时候,补充体力是首要的。黄澄澄的烧鸡虽然皮有些发干,但依旧香味诱人,平川终于抬起手来,一阵剧痛,加上体力不支,他的手臂骤然间落下,疼得一裂嘴。

她满是同情地望了他一眼,说:“你伤得很重,还是我来喂你吧。”

平川吃了半只鸡,喝了许多水,但见效并没有那么快,无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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