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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九州造化-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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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逸微微一笑,端起来一口干了。但觉酒水入口香甜,到了喉咙处,却突然变得炽烈,好似一团火焰进入腹中,顿时暖热了五脏六腑。

    肖逸赞一声:“好酒!”又给自己斟了一碗。连干了三碗之后,只觉得头脑愈发清晰,精神大好,刚才的愁绪却一扫而空,又忍不住叫了一声:“好酒。”

    在其喝酒之际,楼上又来了五人,将楼当中的空桌占了。众人见这五人皆是百姓服饰,余人瞄了一眼,均未在意。

    至此,三楼已满。不消一会,楼下杂声四起,也已满了。

    静姝笑道:“若不是你来那么一出,我们还占不到这好位置。”

    肖逸相视一笑,又待斟酒来喝。静姝却一把抢了过去,道:“三杯为例,不可多贪。今日到此为止了。”

    肖逸见其满是关切之意,内心温暖,遂点头道:“好,就听你的。”

    又过了片刻,红日高升,越过了巨佛,那佛光高照的盛景也就到此为止。

    观景事了,楼中之人纷纷收回心思,开始钻研杯中之物。

    日光射入楼内,渐渐温热。这时,却听那年长儒家弟子又怅然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句话乃是儒家圣人孔丘所言,年长儒家弟子看着奔流的大河,以及眼前的两名年轻弟子,借此言感叹年华流逝不止。

    一名年轻弟子道:“曾师叔正值壮年,怎会有此一叹?”

    那年长之人叹道:“江河奔流,万年不息,人却不过百年寿命。一叹我年逾不惑,依旧蹉跎;二叹我辈浪费光阴,不知进取。”

    那年轻弟子受教道:“师叔说得极对,我辈儿男,唯有惜时如金,才能以有限之年,立万事之功德。”

    肖逸顿惊,暗道:“此子好大的志向。”

    这时,却听阴阳家一人笑道:“不知天命,不问时运,空有一腔热血,徒自奈何?”

    另一名阴阳家弟子附和道:“师兄说的好。”三人举杯同饮,哈哈大笑。

    阴阳家擅长观星占卜,推算时运。在阴阳家看来,天地运行皆有预兆,冥冥中自有天意,绝非人力所能更改,所以听了那儒家弟子之言,颇不以为然,便出言相驳。

    百家思想之争,从不曾停歇。今日,诸家同在一楼之中,若不争论一番,倒是稀奇了。

 第328章 争与不争

    那年长儒家弟子岂能示弱,回敬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全本小说网/https://。/不修人道,妄修天道,何以成事?何以为人?”

    这句话阐述了天道和人道的关系,指责阴阳家只求天道,忽略了人道的作用。

    那阴阳家三人正待反击,那儒家之人又道:“既然时运已定,不如坐在家中,等运来便好,何必占卜问天?又何必苦心修道呢?”

    此话直攻对方要害,一语中的,登令对方哑然,一时无计反驳,端得厉害。

    阴阳家弟子输了一局,暂时无力再驳,自顾喝酒去了。

    少刻,那另一名年轻儒家弟子问道:“我儒家从孔圣人开始,皆喜观水,这是为何?”

    那年长儒家弟子道:“大水不停奔流,惠溉四方,润泽万物,却不自认为有功,所到之处,勃勃生机,此谓德;水流动时,由高向低,舒缓湍急皆循其理,此谓义;浩浩荡荡,千支万流汇入汪洋,永无穷尽,此谓道;奔赴深渊,毫不畏惧,勇往直前,此谓勇;趋向于平,公平公正,此谓法;无孔不入,无隙不到,此谓察;无论发源何处,经历万千曲折,亦东流到海,此谓志;可出可进,可令万物洁净,此谓善化。”

    这一番乃是孔子观水所悟,此人重述先人之语,乃是为了教化这两名年轻弟子。

    二弟子点头受教时,肖逸亦频频点头,满脸敬佩之意,实想不到流水之间竟有如此多的学问。

    这时,却听那道家小弟子问道:“师父,伯阳老祖讲: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弟子认为,无论德、义、道、勇、法、察、志,皆因其善。老祖的一句‘上善如水’,实际已道尽了水之玄妙,无须再赘言。”言下之意,道家要比儒家高出一筹。

    肖逸暗道:“这小弟子道法不俗。只可惜,虽懂了道法之要,却未得道法之髓。”那小弟子明知道法不争,却偏要和儒家一争高低,已然偏离了道法的本质。

    果然,那儒家之人已抓住此点,呵呵一笑,道:“吾闻道法无为不争,心中常佩之。然今日一见,却不知这‘不争’到底是真,还是假?”

    那道家小弟子自知理亏,登时答不上来。

    肖逸看向铭觉,心道:“不知道他要怎生应对?”

    但见那铭觉不慌不忙,轻嘬了一口酒,却向那小弟子道:“元聪,你可知道,刚才那一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是儒家孔丘何时所说?”

    那小弟子元聪摇头道:“不知,请师父明示。”

    铭觉道:“那是孔丘问礼于伯阳老祖时,站在黄河边上所说。”

    元聪惊道:“孔丘问礼于老祖?那孔丘还向老祖求教,这么说,孔丘学问不如老祖了。”

    铭觉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孔子向老子求教之事,后世多有记载,儒家想要抵赖也是不成。道家常以此为傲,欲压儒家一头。

    那两名年轻儒家弟子脸露愠色,显然也对此事十分在意。

    那年长儒家弟子却不以为意,朗声道:“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孔圣人之所以为圣人,正是有此好学精神。”

    那两名年轻弟子闻言,神情一喜,纷纷点头。

    那年长儒家弟子又道:“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人生而无知,皆从师求教。圣人皆有师,然世人只知圣人,焉知圣人之师为谁?”

    肖逸听其言语,不仅将“孔子问礼于老子”之事给带了过去,还反过来,说老子不如孔子,实在厉害之极,心道:“此人是辩中高手,丝毫不弱于名家之人。铭觉怕是要输了。”

    那铭觉顿了一顿,的确无力反驳。道家讲大道无争,道法使然,并不善与人争辩。不过,那铭觉却不服输,忽然指着窗外烈日,问道:“元聪,你可知道,这烈日何时离我们最近,何时离我们最远吗?”

    元聪凝眉思索片刻,道:“弟子以为,日始出时离人近,而日中时离人远。”

    铭觉笑问道:“为何?”

    元聪道:“太阳刚升起像车盖一般大,到现在已像盘盂一样,这不是远小近大之理吗?”

    铭觉点头赞许,口中却道:“我却以为,日初远而日中近。”

    元聪不同意道:“弟子不能认同,请师父说出道理来。”

    铭觉笑道:“日初出沧沧凉凉,颇有寒意,到此时,日光火热,如沐温泉,这不是近者热而远者凉之理吗?”

    元聪登时被说的目瞪口呆,无法回答。苦思片刻,只觉得自己的道理不错,师父的道理也对,到底谁的道理正确,却是捉摸不定,好生费神。

    在元聪苦思冥想之际,肖逸却摇头苦笑,心道:“铭觉委实厉害,他不与那儒家之人在一个问题上纠缠,总是找其软肋捏。”

    这辩日远近的故事,在道家先祖列御寇的著作中有记载,凡精读道家典籍的弟子都熟知此事。

    原故事为“两小儿辩日”,两小儿说了刚才铭觉和元聪之言后,问儒家孔丘孰对孰错。结果,孔丘思索良久,不能决断。两小儿便笑孔丘道:“谁说你智慧高呢?”

    此为儒家孔圣人之事迹,却被道家人记载,故常被道家弟子拿来嘲笑儒家无知。其实,列御寇记录此事,乃是称赞孔圣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大智慧,后人只求胜对方一筹,却歪曲了原意,拿来当做嘲笑之料。

    元聪辨不出对错,只好问道:“师父,哪到底日初远呢还是日中远?”

    铭觉却道:“为师不知?”

    元聪惊讶道:“师父也不知道吗?”眼神数变,想不明白铭觉是何用意,不知该怎么对答。

    只听铭觉笑道:“当场儒家的孔圣人都不知道这一答案,为师不过是道家一个没出息的三流弟子,自然不会知道。”顿了顿,忽然叹道:“当初孔圣人没有拿此问题求教老祖,若不然,我们后人也无须为此问题犯愁了。”

    “啪啪啪”几声响,却是阴阳家弟子鼓掌相合,道:“说的好!干杯!”推杯换盏,大呼痛快。

    肖逸不禁摇头叹道:“名家诡辩之风,实不可长啊!”

 第329章 天下第一

    那儒家之人脸色一沉,微怒道:“道家崇尚自然,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无成埶,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道家之道,实乃是天地大道,实在令人敬佩。”

    众人听他夸赞道家,相顾愕然,不知其打得什么心思。然而,下一句却令道家弟子瞬间懊恼。

    只听他道:“只可惜,自从道家立教之后,道家弟子放着好好的道法不学,却作那涸泽之蛇,委实令人叹惋。”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惋,其情甚切。

    然而,铭觉明知其在贬低道家,却搞不懂那涸泽之蛇是何意,愣了半天,不知该从何处反驳。

    肖逸亦不知那涸泽之蛇何意,茫然地望向静姝。他只是本能反应而已,并不指望静姝能讲明白。

    静姝闻言,微嗔道:“儒家人就会卖弄学问,弄这些生僻字眼,让人听不明白。”随后,竟向肖逸解释道:“这涸泽之蛇乃是法家之祖韩非子所记载的一则故事。池塘干涸,水蛇将要移居,小蛇对大蛇道:‘你在前,我在后,人们看见,便认为是普通之蛇,必会砸死你我;如若你我互相衔着,你背我走。如此,人们看见,必以我为神君。’果然,大蛇背负小蛇而行,大摇大摆爬过大路。人们看见,都避让开来,说道:‘这是神君,不可冒犯!’”

    肖逸听罢,笑道:“这故事倒挺有趣。”随即想到那儒家之人是借涸泽之蛇的故事讽刺道家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身为道家弟子,此时发笑,实在不合时宜,忙屏住心神,止住笑意。

    静姝见其情状,却笑道:“道法自然,想笑便笑。装腔作势,表里不一,又怎能悟得大道?”

    肖逸暗叫惭愧,道:“多谢师姐教诲,肖逸知错了。”一直以来,感觉无比生分的这一声“师姐”,此时叫来,竟感十分温馨。

    静姝莞尔一笑,道:“什么时候叫得这么顺口了?”

    他二人旁若无人,载笑载言,却看得旁人一阵惊奇。那阴阳家三人不禁想道:“这二人到底是否是道家弟子?”

    这时,却听静姝道:“百家争论了上万年,没完没了,无趣的很。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如何?”

    肖逸闻言,欣喜万分,鼓掌道:“这感情好,师姐传道,师弟洗耳恭听。”

    静姝道:“我讲的这个故事,与这大河楼有关。”

    肖逸“噢”了一声,不知其要讲大河楼的什么典故。

    只听静姝讲道:“其实,九州之内,名楼望阁很多。比大河楼规模更大、建造更美的楼宇就不下十座。”

    肖逸惊道:“不下十座?那么大河楼怎称得上天下第一楼?”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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