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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空降抗日突击营-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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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不好意思地一笑:“不瞒老弟,这次来侦察你,老头子是不知情的。若不是你无意中让我上飞机,跟着他回去,今天能把我骂得非去自己上吊不可。”

“哈哈,还有这等趣事,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

孟遥哈哈大笑着,见螺旋桨开始缓缓减,随即跳下机舱,伸手将戴笠拉了下来。

“戴兄,这里可方便回城?左边走几步就是大路,我们就此告辞吧。”

“我有办法,”戴笠自负地一笑,笑吟吟地抱拳到胸道:“老弟,今日一别,可别忘了为兄,有没有机会,都盼望你能多来走走。”

看着戴笠依言跑出了武直威胁范围,孟遥关上机舱,未等起飞便打开电文看了起来。电文用的是约定的暗语,一看便知。原来,应周先生请求,由突击营特战大队组成的两个班的小分队,在春节后,便顺利地接管了在上海指导第二次工人武装起义的共产国际顾问组的保卫工作。

然而,在北伐军先头部队顺利攻占上海后,却突然毫无理由地对工人赤卫队动了缴枪行动,并立即解散了上海的各处工人组织。在共产国际错误的判断下,周先生不顾个人安危四处交涉,却处处碰壁,直到今天他仍在做着徒劳的努力。眼看还有几天就是“四一二”了,带队的何刚根本说不上话,又无法挑明历史真相,因此,按照预案,他立刻给孟遥来了问询电文。

当然,按照历史周先生是不会有问题的,但他的随行人员就不一样了。最关键的是,孟遥还不想过早地与老蒋生面对面的冲突。未来的一切,什么都不应该大过抗战大计。

看来,也许只有自己亲自跑一趟了。而且碰巧的是,两地此刻又是如此的相近,踩一下油门就到了。

孟遥想着,立刻对驾驶员命令道:“呼叫杭州及其沿途机场,问问他们,可否提供相应的燃油。”

很快,驾驶员收到了肯定的答复。

呵呵,看来那位蒋大人的确对他们恩爱有加呀。

这下,孟遥笑眯眯地心里有了底,一挥手愉快地说了一句:“弟兄们,计划修改一下,咱们先拐个弯,去民国的上海看看。飞行员同志,是左满舵还是右满舵,现在都看你的了。”

话音一落,机舱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话说民国上海,对他们这些现代人而言,还是蛮有吸引力的。夜上海,夜上海,到处都是莺歌燕舞。他妈的,那个歌怎么唱的,有人会唱吗?

笑声中,孟遥突然拍拍脑袋,“哦对了,顺便给陆涛、高志远都说一下,我们要去上海。军中无小事,免得他们将来又要到我面前聒噪。”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说了,上海就摆在眼前,岂有不去看看的道理。这可是上海呀,咱突击营也有大公司在黄浦江畔,南京路上,就算不保护既得利益,也总应该过去慰问慰问吧。

“营长,”诸葛盾靠过来,笑眯眯地跟孟遥挤成一团。

“干吗,搞这么近,本将军可没有恶趣味。”孟遥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指头,顺嘴开起了玩笑。

诸葛盾一撇嘴,“狗屁将军,老蒋封的,你还当真了。”

“你懂个屁呀,你还是个娃娃――”

话刚出口,孟遥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慌忙打打嘴巴:“失言,失言。弟兄们,我说的是这小子,在南京差点给老子惹出一场外交风波。若不是我亲自出手,肯定就要当场跟老蒋拜拜。”

谁知,诸葛盾更加不屑了,居然挪了挪屁股要跟孟遥划清界限:“还说呐,营长,你出手不打紧,差点就坏了教导员的大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孟遥一听就愣了起来。

“说什么呀,又是送礼物又是赔笑脸,我看着就――”

诸葛盾翻着白眼,硬生生将某些字给憋了回去,抻了半天脖子才又说道:“我就觉得教导员说得对,眼看着蒋光头就要大开杀戒,我们却袖手旁观,我们还是从共和国而来的空降15军吗,我们还是直属突击营吗?就算什么都不做,我们示警总是可以的吧。”

孟遥一下子反应过来,“诸葛盾,这么说,你今天故意找茬打架,根本就是有意而为之,而且还是带着陆涛的指示,才这么做的是不是?”

“是呀,我觉得我做得很对,”诸葛盾支愣着脖子:“我们搅一下局,他就不敢肆意妄为,忌惮还有我们这支有生力量存在,对我们早期的党就是一种无形的保护。教导员这番话,说得多好啊!”

“你们,说的都对。你们,每个人都有道理……”

孟遥喃喃说着,忽然感觉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什么抽走了,身子沿着机舱冷冰冰的钢壁缓缓滑了下去。紧接着,他探出手,好像要抓住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捞着,脑袋一歪,便昏厥过去。

第一卷鼎立中原第158章、咄咄怪事

武直还在上海半空盘旋,何刚已接到电文,带着好几个医生和一辆车候在了集结地。由于朝夕相处,孟遥突然昏迷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周先生。于是,周先生不由分说,暂时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物,硬是挤上了钱如武的福特轿车,并且一路都焦急地在看他的手表。

孟遥一倒下,每个人顿时都感觉像少了一个主心骨一样,机上连一个主官都没有,忙乱了好一阵子,才慌慌忙忙扎了一个简单的担架,七手八脚地就要往下抬。

“什么情况都还没搞清楚,谁让你们乱动他的,都给我停下。”

何刚顶着巨大的旋风,率先跑了过来。车门一打开,一看乱哄哄的景象,当机立断喝住已经有些乱了阵脚的人群,跳上机舱,回身又一挥手,怒目圆睁地喊道:“医生,他他妈的,赶快给老子上来呀。”

从看到武直盘旋,到武直像蜻蜓一样落下,从未见过直升飞机的几个医生,早就吓傻了,坐在地上瞪眼瞅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跟来的钱如武虽然素有耳闻,但毕竟也没见过,因此也有些目瞪口呆。

只一眼,周先生立刻对情况了然于心:看来这个何大队长此刻就是他们最高长官了,虽然他一出现,人人都镇定了不少,可他心里也是慌张的。想到此,他不觉点点头,仅此一事即可观出,孟遥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和分量倒是不轻啊。

仅仅是一瞬间,周先生一伸手扶起了两个医生,又对最近的战士温言说道:“来,小同志,我们一起把医生送过去。”

几个医生哆哆嗦嗦看了一会儿,一起抬起头,却又不知该向谁问话好了。

何刚吧,正和尚入定般地盯着病人,虽然一言不,可那样子实在太过吓人。

这位周先生吧,又好像不是他们一伙的。外人能主事吗?这些人,衣服怪怪的,武器怪怪的,这飞机更是怪怪的,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罢了罢了,还是找这位看上去很和气的周先生吧。

“周先生,我们初步判断,病人是积劳过度神伤所致,加之急火攻心,而且一定是受了什么突然打击和刺激,并且还营养不良,睡眠不足,思虑过度,几项合到一起,就是铁人一个也要因此倒下了。”

医生一说完,何刚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他他妈的,什么打击不打击的,我们营长能为这个打倒?”

话音未落,一直双手紧紧攥着孟遥的诸葛盾,扑通一声坐了下去。

再看杨茂明,恶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似乎还不解恨,另一脚又要踢上去,却被周先生一把拦住。

“如无大碍,我们就赶快去医院吧。移动病人,应该没问题吧?”

“这样吧,我先给他打一针,然后就可以送医院,那时,我们再详加会诊。”其中一个西医模样的人说着,举起针筒,却被何刚一把夺了下来。

“卫生员,你过来看一下。”

卫生员早就候在旁边,接过针剂仔细看了看,点点头,随即推开医生,亲自将药给孟遥注射了进去。直看得几个医生又是一阵愣怔,咬着手指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打完针,卫生员似乎自责地捶捶脑袋,低头又将孟遥查看了一番,随即望着何刚道:“何队,其实我早该想到这点,都怪我。我当时是吓傻了,怕心脏或者脑袋方面的问题,那样就――”

何刚一瞪眼:“闭嘴,还?嗦什么,去医院。”

谁知,在医院躺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孟遥依然还是处于昏迷状态。这下,连医院的英国佬院长都惊动了,带着一帮子所谓各科专家,又是会诊了一下午,却还是不了了之。

折腾到晚上,英国佬无可奈何地找来何刚,耸耸肩膀之后,爱莫能助地摊开手说了一句:“上帝不在我们这边,你们还是去别的医院看看吧。”

然而,带着病历到了下一家医院,忙乎了一天,孟遥却还是像一个罢了工的长工,赖在床上就是一动不动。这下何刚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一封加急电文飞到了陆涛手上。

陆涛一看,顿时眼睛红了,却又不敢声张,私下一合计,当即决定下山去上海,亲自护送吴美娟这位突击营的大医生去试试。实在不行,就由她带着孟遥,哪怕找遍全国也要救醒他。

临出门,吴美娟却忽然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周芳雨和钱如云随行。

赶到上海时,已是又一天过去了。

面对接车的钱如武,钱如云二话没说抱住他就抽泣起来。周芳雨却很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接车的何刚摇头的模样,便扭过头望向了窗外。

倒是吴美娟问得很仔细,一直到了医院门口,她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进病房,陆涛等人一下子愣了。除了熟悉的突击营红区支队战士,屋子里还有许多陌生的脸孔,而且都一个个面色凝重,简直看上去比亲人还要亲。犹为令人生疑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长披肩女子,居然就坐在孟遥床头,默默望着他落泪。

旁边还摆放着几束仍散着淡淡幽香的鲜花,不用问便知,这一定也是她的杰作。

几个人、尤其周芳雨和钱如云的脸上,顿时黑下来。

“你是谁,请你让开。”周芳雨虽然矜持地未动,但并不代表钱如云也这样含蓄,只看了两眼,便走上去就要夺回属于她的这个位置。

不料,那女子不仅一动不动,而且还十分恼怒地横了一眼,随即竖起食指嘘道: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请你小声一点,不要让他再次受到伤害。不管是谁,在这个时候,都没有权利在这里大吼大叫。”

此女不凡。

周芳雨赶忙伸手拉住钱如云,手底暗暗使劲,总算让她安静了下来。

这时,在床头另一边站着的一个男子开口了,并且第一句话就准确地瞄准了陆涛:“突击营陆上校吧,鄙人是国民政府侍从室戴某,闻讯之后,特受蒋先生委派专程赶来。这位女士是蒋夫人秘书张小凤少校,也是受夫人委派。请诸位放心,我们来,就是要尽一切努力,一定要让孟将军重新醒来,恢复健康。”

怪不得连一个女子都有如此威势。陆涛点点头,伸出手,同样出其不意地来了一句:“原来是戴雨农先生,久仰久仰。”

戴笠不觉一怔,一丝沮丧从脸上一闪而过。这突击营的人怎么都神了,谁都能一眼认出他,这低调行事,神秘做人的原则,莫非行不通了。他哪里知道,他的这个原则,确实让他最终一举成为中国最神秘组织的最神秘人物,到抗战开始,即使很多国民政府高官对他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不过,到了突击营这里,他就是皇帝的新衣只有被秒杀了。

既然点了蒋夫人的名字,这张小凤自然也不能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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