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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黑色纪元-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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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告诉我;父亲不是自杀。”

    思博身体一直在抽搐:“她让我把这句话写进rì记;告诉我要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脑子里。她告诉我科学院长王启年是凶手;jǐng察是骗子;检察院的人是瞎子;jǐng卫局的军官是白痴。这些遭天杀的坏人构成了社会;他们控制了所有信息传播渠道;关于父亲死亡的消息没有任何报道;就连身份也被抹掉。他不再是科学院的研究员;而是名不见经传的私企老板;死亡地点被换成高速公路;死因是酒后驾车;妈妈告诉我;想要得到真正的清白;只能靠我们自己。”“你法想象那些大人物的做法有多么卑鄙。他们不仅控制舆论严禁报道;还勒令禁止父亲的朋友和同僚与我们接触。在jǐng察局公布的案件调查报告当中;有三十二个人证明父亲当时的确是在高速公路上违规逆行;然后撞上重型货车当场死亡。那辆卡车上装有大量纸板;被撞后引发大火;一切都被烧得于于净净……呵呵你能想象;把黑的说成白的;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母亲找过络、报纸、杂志;却没有任何人相信她的话。因为所有证据都是官方开具;对于一个已经结果落定的案子;谁也不会站在zhèng fǔ对立面大放厥词

    “何况;一边是跳楼自杀;一边是交通事故。两件事根本没有联系;与多达三十二个证人相比;一个女人外加一个孩子;就跟满嘴谎言想要诈取zhèng fǔ补助的骗子差不多。”

    “妈妈再也没有上班。她买了很多笔记本和纸;一直呆在家里;在各个本子上疯狂的写。她没有用电脑;因为那样做会引来大的麻烦;每天都有几个陌生人在附近出没;当我告诉妈妈的时候;她总是带着鄙夷轻蔑的口气说:那都是些没有未来;不知道自己正在于什么的傻瓜。她把写满的笔记本和纸不断烧掉;再继续写。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具体内容;也不明白妈妈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段时间;她每天都要强迫我记下一些公式和数据。生物蛋白酶、淋巴结与病毒之间的关系、丙种球蛋白在冷冻环境下的分解状态……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任何人都法想象;这些没有任何趣味xìng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三、四岁孩子的幼教课程。”

    “我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动画片;我想上幼儿园;想要跟其他孩子一起做游戏。这些愿望从未实现过。每当我哭喊着向妈妈提出类似要求的时候;只会招来一顿耳光;或者用筷子抽打屁股之类的遭遇。我哭喊着“妈妈我再也不敢了”;妈妈也总是边打边哭;最后抱着我连声忏悔。她告诉我————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我们可能都躲不过最后的灾难。谁也法预测这个世界的最终走向;有很多人为了他们的既得利益;正在拼命阻挠真相浮出水面……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多学、多背、多记。因为这些东西只有留在脑子里才不会被抢走;以文字记载下来;只会给我们带来大的麻烦;甚至像爸爸一样被人杀害。苏浩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他的动作一直在颤抖;努力了好几次;仍然法把香烟塞进嘴里。

    听着思博的叙述;苏浩不断打着冷战。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思博;实在说不清此刻心中的滋味。

    一个孩子;童年记忆充斥着死亡、悲伤、痛苦;还有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复杂文字、公式……这简直太可怕了;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后来;妈妈也死了。”

    思博慢慢绞着双手;目光yīn冷;仿佛盯住青蛙的蛇:“那天是“六一”儿童节;社区委员会的人组织所有孩子去公园郊游。她破天荒的同意我跟别的孩子一起外出。我过得比乐;疯狂的玩;吃了很多零食;嘴里一直塞着各种糖果;在草坪上跟其他同龄人嬉戏、玩闹、追逐……回家的时候;我买了两串糖葫芦;准备带回去让她也尝尝。当我兴高采烈走进家门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站满了人;有很多jǐng察和军官;气氛严肃。而妈妈……她坐在椅子上;手腕被割断;地上满是鲜血。”

    “她在我走后给科学院打了电话;等那些人赶到;妈妈的血已经流光了。

    “我在儿童福利院待了一年多。每天都有人见我;想要从我嘴里套出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些问题不外乎是“你妈妈平时都做些什么”、“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这个人”、“她留下什么遗言给你”之类的话。每次谈话;都跟审讯犯人没什么区别。封闭的屋子;没有户;那些人板着面孔像寺院里的雕塑。他们对我的回答从不满意;有人威胁说要打我;有人拿出糖果说好好听他们的话就给我;还有人非常严肃;让我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否则就不给吃饭;或者直接送进少管所;再不就是关进动物园扔给大老虎当作夜宵。”     ,

第一百九五节 经历

    ()    “哈哈哈哈!很可笑不是吗?他们就是用这些话欺骗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想要从我嘴里探听实情。( 。。  钱人小说网。)他们告诉我:妈妈是畏罪自杀,她藏匿了属于国家的重要资料。如果不交出来,那就是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就是站在国家和人民对面。如果我不老实交代,就是从犯,要接受法律制裁,从小被管教,长大再被国家和人民审判。我必须自我救赎,我必须听管教干部的话,不能撒谎,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拿出或者告诉他们爸爸妈妈藏匿的资料。因为那很重要,是国家和人民的财产,不是我们一家人的私有物品。”

    “真***滑稽。我父母的研究成果,什么时候成了国家的财产?”

    “这类谈话的次数多了,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没趣。有一次,一名女jǐng察实在看不过,算是比较公正的说了句话———跟这么小的孩子讲大道理有什么用?你觉得他能了解多少?呵呵……从那天起,福利院把我单独分出来,不让其他孩子跟我接触。我每天的食物缩减了一半,二十四小时有专人看护。那些人经常都在变,有的会偶尔给我点儿零食,有的对我爱理不理,还有几个三十多岁的婆娘很变态,经常虐待我,用指甲掐我的肉,拔我的头发,罚站、罚跪,抓住我的头撞墙,一整就几个钟头……我越哭,她们就越高兴,同时不断用零食之类的东西引诱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阿姨就不打你,给你糖,还带你去游乐园玩。”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就在我觉得要发疯的时候,一个很有钱的外国富商来福利院参观。他看到了我,提出收养要求。也许是觉得从我身上的确榨不出什么油水,我父母也的确没有留下任何资料,那些人过了好几个月才把我放出来。当天晚上,我就乘飞机到了加拿大。”

    “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已经能够猜到——收养我的人,是妈妈的一个朋友。他跟我父母之间的关系很特殊,早在父亲出事以前,母亲就把大部分财产转移到国外,交给他暗中打理。当时父亲已经预感到可能会出问题,所以资金cāo作非常隐秘,没人知道这笔钱的真正去处。我一直在加拿大呆到成年,然后,我的监护人带着资金返回国内发展,才逐渐有了后来的“高氏”财团……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对生物研究没有丝毫兴趣,也没有人再提起当年的那些事情。”。

    思博的脸sè依然苍白,他看了一眼苏浩,语气有些挑衅的意味:“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的故事很老调?没什么意思?”

    苏浩摇摇头,平淡地说:“恰恰相反,我听得津津有味。如果时光倒流返回你的幼年时代,我会毫不犹豫把那些虐待你的人揪出来,撕成碎片。对一个孩子使用这些手段,只能说他们要么都是疯子,要么都是脑袋僵化的机器。很遗憾,这样的人现在也有,而且很多。”这番话说得很真诚,非常恳切。思博眼里闪过一丝感动。片刻,已经消逝不见。“我花了半年多的时间,默写了妈妈当年要我背诵的所有内容。那是一整套非常复杂的生物理论。如果不是……”“等等———”苏浩突然开口,颇为惊讶地打断了思博的话:“你说什么?生物理论?”

    “是的!”

    思博郑重地点了点头:“一种全的生物理论。或者应该被称之为与当时生物界已有理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悖论。它的基础核心仍然是进化,却不是传统概念的通过环境而改变,以生育繁殖循序渐进的生物能力转换,而是以基因相互感染,破坏原有循环系统,造成细胞变异,近乎掠夺方式的生物理论。那些数据就算当时公布,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引来嘲笑和麻烦。因为那种理论只有通过手术和交叉感染才能实现。当然,把两种不同的生物放在狭窄空间里,通过相互撕咬吞噬的办法也可以产生,然而在公众看来,那疑是残忍和血腥的举动。除了招致谩骂诋毁,法得到任何应有的效果。”苏浩默默颌首。他能理解思博的说法。善良与道德一直是贯彻人类社会的框架基础。这种完全违背基准思维的生物理论,注定了不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承认。就像所谓“爱心人士”对流浪狗大肆关怀,比对待爹妈还亲的抱着猫狗睡觉,痛斥吃狗肉等行为,声嘶力竭喊叫着要用法律制裁这种残忍手段的同时,自己却异常冷静的吃牛排,大嚼红烧肉,在微博上发文配图微笑蜜语:“我喜欢糖醋鱼,我做的清炖羊鞭老公很喜欢吃,我很幸福。”基因感染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名词。不过,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猪、牛、羊等动物身上,最多只会引起经济上的负面效果,给养殖户带来难以计较的麻烦。可一旦以人类为着眼点,立刻就会引发全球xìng的恐慌和灾难。

    想到这里,苏浩叹了口气。

    他已经知道思博所说的这种生物理论究竟指的是什么。

    看了一眼对面,苏浩平静地问:“这种理论,来源于丧尸?”

    思博缓缓点着头:“是的。它们的实际出现时间,比我们想象中要早得多。病毒风暴不是偶然的灾难,而是早于酝酿的yīn谋。”

    苏浩没有出声。这一刻,他不由得想起在科学院的时候,王启年告诉过自己的那些话。

    早在上个世纪,美国科考队就在南极发现了变成丧尸的纳粹军人。

    建国初期,罗布泊荒漠深处发生了血腥的大规模死亡事件。

    还有印度古代的死丘之城、亚特兰蒂斯人、神秘的古代羊皮纸文稿……

    “是的……是的……它们早就存在,一直都存在,只是我们毫察觉。即便知道了,也必须装作不知道。我们是人类,我们法对抗超过自己认知程度的东西。未知,意味着神秘和恐惧,在这种最基础的意识形态面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用虔诚和愚昧的目光看着他们,等待所谓的审判。”

    听见苏浩的叹息,思博身形一凝,整个人突然顿住了,落在苏浩身上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烈。

    思博抬起右手,颤抖的声音比嘶哑:“你……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苏浩平静地摇摇头:“你说错了。关于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

    “那你刚才为什么会说出那些?难道你也是……”

    “事实上,我上个月才知道了秘密的一部分。”

    苏浩眼里目光清澈,他摊开双手:“我一直在探寻丧尸与病毒的秘密。如果你看过我的身份档案,应该知道自病毒爆发起,我就呆在昆明城里到处流浪。你弄错了我的身份,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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