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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乱 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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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就来,你别让他上楼来。”
  冬儿苦瓜着一张脸,央求我:“小姐快点,那潘少爷凶着呢。”
  我刚要起身,苏良辰扯了扯我袖子:“招娣去哪?”
  “解手。”我面无善色看他,鄙夷问:“如何,你也要跟着去吗?”
  苏良辰点点头:“茅厕应该就在一处,我们同路。”
  “你”罢了,我现下没有时间跟苏良辰纠缠不休,我得下去把我大姐那宝贝娇纵的儿子摆平,可但看平日里连一句七姨都不肯叫的顽劣孩子,降服他,我看难矣。
  我起身告退,一出了房间,立刻健步如飞,身后的苏良辰倒是一脸看好戏的神色,不紧不慢,手里拎把破扇子,洋洋得意的提醒我:“招娣,小心绊了裙子。”
  我急急忙忙往外走,还没等下楼,就在厢房过道的拐角处看见冬儿和两个家丁,正在跟我那大大的外甥角力。
  “放手,我要看我娘到底在跟谁吃饭,看谁要给我脑袋上再按个爹,我跟她拼了。”几个人扭作一团,分不清男女老少,各个脸红脖子粗的。
  “你们这是干嘛?这是王府吗?有这么闹的?”
  潘文东抬头,一见是我,似乎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我鼻子:“你来的正好,今日我娘出府赴宴,究竟是赴谁的宴,到底是不是你跟那许来娣又琢磨着给我娘找个男人,逼她改嫁?”
  说是孩子,那是因为他比我辈分小了整整一辈,可论年纪,他还大了我两岁,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做个长辈,我却非得把他放在心里做个晚辈,心里明明怒火中烧,却也不能发脾气,一来有失我做阿姨的身份,二来,惹急了毛小子,今儿的事全得泡汤,等回了王府,我跟许来娣会生不如死。
  “嚷嚷什么,有话好好说,你到王府上,可就是个客,我这做阿姨的,断不会坑了你。冬儿,去让掌柜的开间上房去。”朝那冬儿使个眼色,她懂得,点点头,先下去了。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性子还是这么冲动暴躁,哪里道听途说,都闹到这来了,你可知这次到底为何让你娘跟着赴宴?”
  潘文东瞠目瞪我,粗声粗气:“为何缘故?”
  “还不都是因为你六姨的婚事,你可知你外婆费了多少心思,你六姨的脾气你不是不懂,栓了绳子都还怕困不住她,她会乖乖来约见男方?你要是这一闹,仔细闹砸了这场面,回头,你外婆扒了你的皮。”
  潘文东似乎还有不信,上下打量我一番:“既是许来娣约见男人,缘何你也穿这样子,莫非你也是来约见男人的?所以我才说,王府里主意最多,能说会道的人就是你了,死了也能被你说活。
  我出门前可是听见那帮婆子在院子里说的绘声绘色,什么外婆安排我娘去赴那鳏夫捕头的宴席,摆明了就似变相的撮合,我爹才死了多久,尸骨未寒啊,你们竟然这么快就圈拢我娘嫁人。我可是把话说在前了,我娘这辈子嫁进潘家,生是潘家人,死是潘家鬼。”
  我冷笑,撩眼看他:“不管你这是潘家人,还是潘家鬼,为何不回潘家却非要住在王府这么许久不走?念你一个孩子,低我一辈,有些话我也并不好说,只劝你日后言语间小心一些,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不领王府的人情,也莫要说些混话惹人不悦。”
  潘文东嗤笑,往前几步:“看着平日里就属七姨你最温顺少话,原来也是个厉害的主儿,不过外甥我可也不怕你,我娘这事,我是插手定了,若是让我知道是你们在背后搞鬼,也别怪我这外甥到时候翻脸不认人,让开。”
  我挡在他面前,须仰视才看得见他的眼:“房间里三位贵客在,你若去闹,以后王府脸面何存,而且你可知,那杨捕头本是来捉采花大盗的,你把他惹火走人,他日府上遭祸,你道是这责任你可担?”
  “管我何事,我只找我娘,跟许来娣清算那笔账,平日里我算是敬你,所以,请七姨让路,不然的话,别怪我动手了。”
  “也不是你想闹就闹的,你们几个下人还不拦着他,拖出楼外楼,快着。”身后两人扑了过来,那潘文东倒也灵巧,伸手就推我身子,手就快碰到我,却被我身后伸出的胳膊一把被擒住,梗在当初。
  “这位小哥,火气何来这么大?”苏良辰从我肩膀上探出脑袋,笑容满面,另一只手扇着扇子,悠然自得。
  我低头看他,修长的手掌紧紧握住潘文东手腕,已经青筋暴起,骨节嶙峋,相信我一手指头下去,他就挡不住了。
  我不禁心生鄙夷,这人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明明手都抖了,就快按不住潘文东的手,却非要摆出一个俊酷无比的造型,何况那动作生硬的要死,到底哪里俊帅了,帅个屁,真让我为之气结。
  “你是谁,闪开。”潘文东推搡苏良辰,后者则死皮赖脸的死撑,还配上一副故作轻松的嘴脸。
  “事到如今也瞒不下去了,我只能跟你说个实话。”
  潘文东一愣,随后松了手,抄手站在一边,面目凶狠道:“你说。”
  “不瞒你说,这事情之所以牵扯你娘进来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你七姨她,她已经有了骨肉了。这事不敢让你外婆知晓,只能让你娘这个做大姐的出来做个主,想个法子,不然,非要天下大乱了不可。”
  苏良辰说的情真意切,我甚至能从他眼角看见隐约泛出的泪花,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掉下来。潘文东则脸色全变,从我的脸,看到我肚子,那神色似乎在说:我就是知道你是个闷骚的主儿,平时装的那么正经,其实逃不过我的法眼,一看你就知道你原型。
  “孩子的爹是谁?”
  苏良辰故作为难,看了看我,再看看潘文东,然后深叹一口气:“贤侄,快从这边来,我给你细说经过。”
  冬儿眼见苏良辰拍着潘文东肩膀,相安无事的离开,反看我一眼,目光滑道我肚子上,那表情简直哭笑不得:“小姐,您看苏公子他”
  一口气出不来,我觉得像是被苏良辰这贱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半晌方才通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我到底上辈子是欠了他跟许来娣什么人情了,这辈子要这么个还法,我迟早得死在他们俩个手里。”
  冬儿垂头,似乎想笑:“小姐,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府里大夫人还等着信儿呢,就潘公子这德行,这谎不怕破不了,就怕破的不是时候。”
  我胸口阵痛,约莫一张嘴能喷出一口血出来,不禁握了拳头,学着我娘的风范狠狠捶上几捶,痛快痛快,方能让自己心里稍有好受:“造孽,真是造孽,谁要是愿意娶我,明儿来提亲,我后个就过门,得躲这两个妖孽远一点,越远越好。”
  “那小姐还不如跟了苏公子,人家相貌俊秀,家世殷厚,人又风趣,何况他对您可是喜欢得很呢,总比随便捡来一个强很多。”
  我斜眼,一忍再忍,瞧着冬儿那陶醉的样子,恨恨道:“我宁愿跟了那采花贼,也不跟苏良辰。”
  冬儿走过来搀着我胳膊,笑嘻嘻的道:“快别气了,走吧,去会会厢房里那野马一样的潘公子。”
  我狠狠叹出一口气,扭头看她:“你去跟许来娣招呼一下,别惊动大姐他们,我尽快回去。”
  冬儿笑笑:“小姐,厢房在东边靠里那一间。”
  我点头,拖着步子,就跟上刑场砍脑袋那么满腔愤恨,左是被软禁,右是大姐这个祸篓子,我反正算是为了许来娣那不着调的人生,赴汤蹈火,鞠躬尽瘁了。
  走到东侧厢房,我站定,深呼吸几个来回,等到心平气顺,方才推门进去。门被推开,我瞠目结舌,那个背对着我赤/裸上身的男人是谁?
  我眨眼,再眨眼,一头雾水,男人面前的桌子上没有酒菜,也没放棋谱,茶壶,而是躺着一个同样赤/裸上身的女子,女子似乎穿的是紫色衣衫,被褪到了腰间,当下正是面如桃花,妩媚妖娆之时,如驯良的猫,压在男子身下,两只玉臂盘上男子后颈,正无骨的朝男人贴过去,好不香/艳。
  男人见门被推开,倒也不慌不忙,悠悠然挺起身,顺手扯过搭在一边的白色袍子,挥手之间,利落而潇洒,那袍子便服帖披在身上,而后慢慢转过身朝后看我。
  美,当真美得让人惊艳不已,说那苏良辰俊逸丰姿,说那杨胥英挺硬朗,说那丁墨谙冷清干净,却都不如眼前这一人。
  这男子有种甚于女子的精致绝艳,我便突然想到《洛神赋》,那是六姐当年大作,懂事之后,每读一次,便甚觉神驰心往。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这世间,当真有这种美人存在,而且还是个男人。
  男子转头,白衫晃晃,隐约露出精壮光滑的胸膛,他走了两步,停在我眼前,嘴角一挑,居然笑了。
  我方才发现自己发呆的够久,于是甚觉尴尬万分,连忙调了眼,抱歉道:“寻错了房间,真是对不住了。”说着便要关门离去,门在关合那一瞬,一只手卡住门板,男人动作极快,已是来到我跟前,我抬头,闻到一股子香腻味道,像是女子用的香蜜。
  “王府许家女儿吗?来了,怎可就这么走?”他越笑越是灿烂,花容潋滟,尤其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目光如火,扫过我的脸,竟让我倍感面目火热。
  “你如何认得我?”我一怔,再转念,看了看那如蛇蜕皮般,躺在桌面上扭动身躯的女子,再看面前俊美无匹的男子,心里似乎很快将这连成一条线,想说大事不好,却不敢随便就这么冒失求救,反倒被他下了狠手。
  “原是故人?刚好,友人就在不远处,不如一见。”我说着不漏痕迹往后退了一步,心想着这人肯定也会顾忌三分,毕竟杨胥也在,所谓暗藏的同伴也防不胜防,他再大胆,也不一定感以硬碰硬。
  我只拖得冬儿赶紧过来,就算不能救我,看见这人面目,到时给杨胥个线索也是好的。
  “谁说,我倒是一直久闻许六小姐的才华横溢,学富五车,难得一见,不如叙叙。”说着又是往前一步。
  “哪里哪里”再退之时,只见那白皙手臂已是落在我肩膀处,我深知这拖延战术已经不管用,这贼摆明了不吃这套,若是再不开口大喊,我肯定成了凭空消失,然后又横尸田野之间,赤身裸/体,死的何其耻辱,思及此,猛地张嘴,可他的手指显然比我动作更快,脖颈和腰眼处乍然一酸,不管我如何用力喊,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男子始终微笑,如绽放在夜色之中的昙花一般,有种幻生幻死的醉人,他扶着我僵硬的身体,慢慢拉进房门里。我明明听见身后越传越近的声音,可房门却在那脚步声最近的时候,缓缓关严了。
  “冬儿,人都在哪?”
  “在东边拐角里的厢房呢,都在。”
  “这死潘文东,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只能瞪着双眼,倚在门板之上,看着面前人乍艳的笑容,听着身后越发远去脚步声,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那女子从桌上滑落,白玉般的身体,在地上不断扭扯,爬行,玉臂攀上男子的腿,她抬头,我看见一双朦胧迷茫的双眼,红晕染红双颊,像是,像是丢了魂,中了蛊那般。
  男子倾身,手臂落在我头侧,他贴近我脸颊,似笑非笑道:“王府里躲着一只猫,可却不过是只蠢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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