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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部分

女皇太狂悍+番外 作者:文苑舒兰(潇湘14.04.03vip完结)-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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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氏脸庞仿佛僵硬了一下,“无事,你下去吧!”

    “是。”那僧人说道,便转身走出了禅房。

    随着禅房的门被关了起来,整个禅房随即陷入了一阵死寂当中。

    程氏跪在了佛像之前,但是却已然没有了继续诵经念佛的心思,他的脑海中只是不断地徘徊着方才那僧人念着的皇榜上的内容。

    虽然内容很短,但是逐字逐句都透着着急之心,都透着她对那个人的孝心!

    他的女儿,如今却对着另一个男子这般孝顺!

    这便是她留给他的吗?!

    便是她死了,也不肯放过他,让他看着他唯一的骨血向另一个男子尽表孝顺之心!

    程氏站了起来,转过身走出了禅房,身上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僧衣,便这般走进了漫天的大雪当中,他除了承安寺,走到了承安寺外的一个亭子当中,从那亭子往下看去,便可以看见永宁山下,气势辉煌的泰陵!

    那里头,埋葬了他此生最恨和……唯一爱过的女子!而那个女子,亲手断送了他的一生!

    程氏以为,那个人死了,他心中的痛苦便也了结了,可是最后,他却发现,便是她死了,她给他的阴影却一直都在,一直如影随形!

    她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人阻难他离开这个困了他半辈子的寺庙,可是最后,他却发现,除了这里,他便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

    寒风凛冽地吹着,不断地侵蚀着他单薄的身子,可是却始终侵不进他的心中,因为他的心,比这冰雪还要冷!

    倏然见,心口的位置忽然间浮现了一股熟悉的疼痛,这一疼痛最早出现于半年多前那一晚上,已经许久不做梦的他,便在那晚上梦见了那个毁了他一生得女子……

    那人却是来跟他告别……

    她说,她要走了……

    那一刻,他从睡梦中猛然醒来,一身冷汗,从此,他的心,便无法再用佛经来安抚……

    后来那一日,他便在这个亭子之中,看见了她声势浩大的出殡队伍……

    那时候,他方才知道,她真的走了!

    真的走了!

    程氏那一刻,却在这个亭子之中,放声大笑,笑到了连眼泪都出来了,那个毁了他一生得女子终于死了,她终于得到了报应了!

    可是之后,心却仿佛多了一个空洞……且再也暖不起来。

    “绝尘大师。”忽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程氏转过了身,却见承安寺的主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住持。”

    “绝尘大师若是放下不下红尘中的人,便可随时下山。”主持念了一句佛语,缓缓地说道。

    程氏却嗤笑道:“绝尘在这承安寺中修行多年,还有什么红尘之中的事情是放心不下的?”

    “自先帝驾崩之后,你每月初十都会让人下山去化缘。”住持缓缓地道,眸光清明无比。

    程氏却转过了身,眸光森冷地看向山下在大雪中隐隐可见的泰陵,“承安寺中何时多了一个规矩不能下山化缘了?”

    “你让人下山名为化缘,实则打探当今圣上之事。”住持没有给程氏躲避的机会,直接点名。

    程氏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这天地之间,最无法割舍的便是血脉亲情。”住持叹息道,“你这般做,并没有错。”

    “我已出家,红尘之中任何的情感都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程氏倏然睁开了眼睛,言语决然地道。

    住持却微笑道:“出家之人的确了断了尘缘,然而,绝尘大师这些年,也曾断过了心中的红尘痴恋?”

    程氏猛然转过身,那张原本沉静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住持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穿上这身僧袍,呆在这红尘之外的地方吗?!”

    住持念了句佛语,却也未恼,依然微笑,“绝尘大师既然心中无法释怀,也不下山走一趟,让心中之结如数解开,做到真正的释然。”

    程氏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凄厉,如同肆虐着的北风一般,“便是我愿意再入红尘,红尘却也再容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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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乌云密布,以防下雷雨断电,先传上今日的,昨天的,明日再补回

       

卷三 后嗣 040 在做什么

    自皇贵太君病重以来,永熙帝是寸步不离交泰殿,朝中的大多数事情都交由安王权衡处置,便是有些需要必须由自己处理的政事,也被她搬到了清思殿处理。 

    可以说,寝殿外的暖阁几乎成了她临时御书房。

    自皇榜放出之后,陆陆续续有几个民间大夫由顺天府尹领进宫来为皇贵太君诊治,然而却并没有给永熙帝带来了太多的惊喜。

    皇贵太君的情况还是一日一日地恶化。

    永熙帝的脸色也一日比之一日难看!

    如今宫中,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

    皇榜贴出后的第五日,南诏使团提出离开京城返回南诏,永熙帝恩准,并给予不少的回礼,随后又让他安王亲自将南诏使团给送出京城。

    安王一直站在城门前看着南诏的使团消失在实现之中,方才松了口气。

    皇贵太君病重的确是让皇宫上下人心惶惶,可是却也并非没有任何的好处。

    或王自上次被永熙帝婉拒了出兵剿海盗之后又在不同的场合当中向安王提出这件事,希望她能够帮忙劝说永熙帝,安王以皇贵太君病危而永熙帝无心朝政唯有给拒绝了。

    或王自然是知晓安王这是推托之词,然而这一借口却让她没有任何的反驳之言,因而最后,却只能悻悻离开。

    安王送走了或王之后,便返回了安王府。

    自从皇贵太君病重永熙帝将朝政交给她之后,她便许久未曾回过自己的府邸了,然而当她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却闻管家禀报贵王正在正厅中等待她。

    安王心头一沉,随即生出了戒备,敛了敛神色,方才走向正厅,随后便见自己的正君正正襟危坐地招待着贵王,她走进了正厅,言语却还算是平和,“姨母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安王正君见了妻主回来,暗暗松了口气。

    自贵王搬进了陛下御赐的府邸之后,她便一直深居简出的,这般行为便是她也惊奇不已,她以为贵王的归来会给方才平定不久的朝堂带来新一轮的暴风雨,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平静,便是她曾经怀疑过苏惜之和贵王的关系,却也没有见他们来往密切!

    安王本想将心中所忧虑的禀报永熙帝,但是生怕是自己多疑,便想着先看清楚情况,再决定是否禀报永熙帝,然而这段日子以来,贵王并没有进过宫,而苏惜之却也没有再出宫,他们便像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没有再交际。 

    贵王端起了热茶喝了一口,“我离京多年,在京中并没有什么朋友,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今日见天气不错,便过来十三侄女这边讨杯茶喝,本是想和十三侄女闲聊会儿的,只是可惜,如今十三侄女是大忙人,我便只好自个儿坐阵子了。”

    “姨母说笑了。”安王淡笑坐下,“最近陛下忧心皇贵太君的病情,为人臣者定该为陛下分忧的。”

    贵王似笑非笑,“要也得要陛下信得过十三侄女放才行。”

    “侄女能得陛下信任,是侄女的荣幸。”安王微笑道,言语中没有任何的轻慢之意。

    贵王笑道:“是吗?那十三侄女可要好好的效忠放才行,否则,便辜负了陛下的一番信任。”

    安王心头一凛,“自然。”贵王的这话本是没有什么不妥,可是从贵王的口中说出,她却总是觉得带着点什么其他的意味似的。

    贵王半眯着眼睛深深地扫了安王一眼,随即便不再说话,安静地喝着茶,像是杯中的茶是极为难得的珍品似的。

    安王面容之上有过那般一瞬间的僵硬。

    安王正君站在了安王身边,自然是感觉到了妻主的变化,心里更是不安和焦急,这般长得日子贵王都没有找上门,怎么如今忽然间便寻上门来,只为了讨杯茶喝?连他这般一介男子都不信,妻主如何会相信?不过,既然她说无人说话,或许……

    安王正君垂了垂眼帘,随后微笑道:“姨母若是觉得闷,便可给贵王府添一个男主子,这样姨母既可以让人陪着说话,身边也多了一个贴心人照料。”

    贵王这般年纪却尚未迎娶正君,单单是这件事便不同寻常!

    安王淡淡地扫了自家正君一眼,像是告诫他莫要多话,然而却也对贵王道:“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姨母身边也该有个人照顾了。 ”

    “我也正是有这个意思。”贵王也是出乎安王的预料,心情大好地道。

    安王一愣,随后笑道:“那不知姨母看上了谁家的公子了?”

    “人呢,我早便看好了,只是……”贵王勾了勾嘴角,“却有人不肯放人。”

    “姨母说笑了,以姨母的身份,何人会不愿意将自家的公子嫁给姨母?”安王笑道,但是眼底却掠过了一抹忧虑。

    以贵王的性子,若是真的看中了谁家的公子,如何会得不到?

    而整个大周,可以做到如她所说的那般不放人的,怕是只有一个……

    贵王却没有回答,搁下了茶杯,忽然间转移了话题,“皇贵太君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安王沉吟会儿,随后方才道:“不怎么好。”

    “是吗?”贵王却是满脸叹息,“说起来皇姐的这个贵君的命真的有些苦,先前所生的四个孩子都先后出了事情,如今好不容易成了皇贵太君,陛下又孝顺,可是偏偏去……不过皇姐去了,皇贵太君心中怕也真的是难过。”

    安王此时真的无法猜透安王到来究竟是意欲何为,“陛下仁孝,上天定然会庇佑皇贵太君的。”

    “说的也是。”贵王似笑非笑道,“皇贵太君如今病成这般,相信也是太过于思念皇姐的缘故,定然不会是天谴的缘故。”

    “姨母慎言。”安王脸色一变道。

    安王正君也是满脸的惶恐,这贵王怎么说出这般的话来?!

    贵王却不以为意地笑道:“我不过是说笑罢了,十三侄女还是这般的说不的笑,好了,我也叨扰了好一阵子了,也该走了。”

    说罢,随即起身离开。

    安王偕同正君亲自将贵王送至了门口。

    而贵王却在上马车之时,又补了一句,“虽然皇贵太君心慈仁善能得上天庇佑,但是若是能够再祈求上天的庇佑,相信皇贵太君的病会好的更快一些的。”

    她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随后上了马车,叱呵驾车的下人离开。

    安王心头却也因为贵王的这句话而心头一紧,皇贵太君这一趟病了,该不会是和贵王有关吧?不!不可能!若是这趟皇贵太君的病情是人为,那太医院定然会有人觉察出来的,陛下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的,可是,贵王为何要跟她说这些话?她想要做什么?

    安王如今只能确定一件,那便是贵王极有可能要借她的口给永熙帝传话,可是她说这番话所图的是什么,她却猜不透,正如,她猜不透贵王为何回京,回京之后为何这般的平静一般。

    “殿下……”安王正君语带担忧地叫了一声。

    安王回过神来,敛了敛神色,见自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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